挺早前看到的韩国电影《杀人回忆》,记得结尾大概是:
“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”
“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”
“很普通?”
“嗯,很普通。”
电影到最后,还是没有找到凶手,却是以这样的镜头结尾。
其实凶手是谁并不重要,那是一个人情味很淡的年代,各人疲于奔命只能勉强顾及自己。
其实晚上戒严所有人都闭门不出是真正的凶手,军队被镇压游行而无法执行维护社会治安也是真正的凶手,官员的腐败导致民众的游行也是真正的凶手。
所以在片尾,那个小女孩说凶手是一张很普通的脸,也就是说是大部分人的冷漠杀死了受害者。
回想这些年,一个社会事件冒出来,大家声讨一阵子,在不了了之之后又会冒出一个新的社会事件来,而后周而复始。
很多人说我们这个民族忘性大。其实不是我们不记得,是我们没有办法。
人性永远有黑暗面,完善机制远比奢望人性的黑暗面消失来得有意义和有力量。
事情再发生后总会有改善。但我们的每一次改善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。
或者说,我们几乎不去主动改善,永远是事后补救。也有可能更可悲,很多事发生了,但过去了就过去了。然后再也无人提及。
我们不是一群愚妄到热衷于争持攻讦的人,我们是一些可爱而不同的人,在以质疑的形式,并肩对抗人性的恶,最终走向容纳与和解。我坚信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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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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